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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炊烟起

臧刘昕
  每次想起外婆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样的画面:落日晚照,薄暮升起,外婆从一缕炊烟中走出来,一边用粗糙的手拍打围裙的灰尘,一边用富有韵味的嗓音喊“囡囡,吃饭喽!”她站在屋檐下,向村口张望,像一只守在窝旁的老鸟,等候小鸟归来。幼时贪玩的我,只要听到外婆的呼唤,看到自家屋顶上袅袅的炊烟,就算玩得最兴奋,也会扭头往家跑。

  在我的记忆里,外婆煮的饭最香。她的煮法与众不同,先将锅里的米煮沸,再捞起半熟的米饭,上蒸笼用炭火煨,熟透后就成了清香四溢晶莹的白米饭了。锅里剩下的米再熬成粥。吃饭前,先喝一碗稀粥暖胃,再吃上一碗米饭,那软糯香甜的滋味真是回味无穷。

  家里吃的蔬菜大多是外婆栽种的。每天清晨,她煮好早饭,就到河边的菜地锄地拔草。傍晚时分,她也会带上我,到菜园浇水。在外婆的辛苦劳作下,家里一年四季都不缺新的蔬菜。

  小时候我有些挑食,外婆除了精心烹制各色菜肴外,还翻着花样给我做别致的美食。小院采一把茉莉花,炒上几个土鸡蛋,或是春日的野马兰伴上鲜甜的香干碎。最特别的是酥炸玉兰,外婆用竹竿挑下含苞待放的玉兰花,清水洗净,待沥干后裹上薄薄的鸡蛋面粉液,经油锅一炸,香味立刻窜满整个厨房。

  曾以为我的童年会悠长得望不到尽头,没想到,如今也仓促远去了。求学在外的我,每次回家最心急的便是去探望外婆。外婆还是乐呵呵地忙里忙外,让菜香飘满整个厨房。待我坐下来,一碗喷香的白米饭,几盘可口的家常菜,总让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和归属感。无论走多远,家乡的味道,外婆的味道,永远是世间美食所不能替代的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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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海始澎湃
清晨,在阿勒泰禾木村
春芽
腌菜暖人心
一缕炊烟起
乐游银滩
苏醒
萌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