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27日,记者回到家乡潮州,开始帮家人准备除夕守夜的各项事宜。大街小巷人来人往,卤水鹅店、粿铺等店铺门前人头攒动,大伙都排队等着拿回提前预订的卤水鹅、红桃粿等年货。那一阵阵弥漫在街头巷尾的卤香,那一声声街坊邻里打招呼的乡音,提醒着每一位归家游子,潮州的年近了。
除夕的前一天,是潮州人最忙碌的时候,烧柴火灶、架大锅、放卤料……卤水鹅是潮州人过年必不可少的主角,不论是全国统一的“规定动作”祭祖,还是潮州传统文化中的“自选动作”“拜老爷”,都少不了这道美食。除夕当天上桌时,大人往往会叫家里最小的孩子从自家常种的、寓意祛邪来运的石榴花盆栽上,摘下一截约小手指长、长得最嫩的枝叶插到鹅嘴上,寓意新年平安喜乐。
除了卤水鹅,白切猪手和白切鸡也是潮州年味的“常客”。和平日里不同的是,老百姓会用桃红色的食用粉末兑水后,在白切猪手中间划一道红线,并将白切鸡的鸡冠和鸡尾涂红,寓意新年从头到尾红红火火。
潮州新年的另外两道年味,是红桃粿和鼠曲粿。潮州的粿,与北海的籺相似,而红桃粿,顾名思义便是桃红色的粿。平时的红桃粿,馅料可以是糯米、香菇、虾米等咸味的,也可以是绿豆泥等甜味的,但年节中的红桃粿,馅必须是糯米的,潮州人称之为“糯米饭桃”,寓意新的一年家里有米、生活红火、吃喝不愁。鼠曲粿取名于它的主要原料鼠曲草,潮州人喜欢在除夕祭祖和“拜老爷”时供上带着甜馅的鼠曲粿,寓意新的一年里生活甜蜜。
备好食品,基本上就到除夕了。餐桌上的年夜饭有多道潮州美食,其中一道年味是必不可少的,那就是芹菜蒜叶炒五花肉,上菜时都得说上一句“芹菜蒜,食了有钱赚”,寓意新的一年,一家人都要勤勤恳恳、为幸福生活而努力。对于潮州人而言,这是最具年味的一道美食,只有在年夜饭时端上餐桌,它才被赋予这种特殊的含义。
吃完年夜饭,就该准备大年初一的摆件了,这时候家家户户的茶几上都会摆上由香蕉、梨子和潮州柑组成的果盘。在潮州话里,蕉与“招”,梨与“来”都是谐音,潮州柑叫大桔,桔与“吉”谐音,寓意“招来吉”。
忙完除夕的年夜饭和初一的走亲访友,基本就闲下来了,这时候潮州人就会拿出家中珍藏的好茶,来上一泡工夫茶,与亲朋好友在氤氲的茶香中悠闲地度过春节。